和他近一年的相处，萤惑完全可以判定对方绝对不是一个沾花惹草的浪子。那么就可能是那种意思了。

不知何时，这世间红尘居然辗转到了自己身边。

在自己跑开的那一刻，武曲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正经模样，一脸的满足：“这么快就受不了了？”说完还不忘挑挑眉。

萤惑顿时被他这股斯文模样唬住了不少，不假思索就又说出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来：“你刚刚是做什么。”

说完之后，萤惑才反应过来自己问的问题等于白问。此时武曲还算面色平静，如果忽略掉脸上的潮红的话，只有从他微勾的嘴角能看出来此刻他心情愉悦。

他说的很坦然：“我刚刚干什么，你不应该心知肚明吗。”

原本很容易的一个问题，却让萤惑一时反应不过来。到底还是少经世事，即使是修炼了千年的蝶妖也有些应付不过来，最后只得堪堪卡出几句话：“你，这…我是男的。”

不知为何，在他说出这一句话时，他看到武曲的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随后又转瞬即逝：“男的又如何，我又不在意。还是说你刚刚说的话不算数？”

武曲言语一转，又将话题引到了之前萤惑的承诺上。闻言，萤惑有些懊恼。

妖或者是仙神，如果向人做出承诺就必须要履行，而像他这种修炼千年的大妖，则更是要看重这种信用。原本他以为武曲会让他去采集什么东西辅助国运之类的，谁曾想居然会是这样。简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令人窝心。

萤惑这才修炼不过千年，随着修炼，日后它的寿命将会进一步延长。但武曲不行，二十有回的年纪，若放在此时的人间早已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龄。而在当时，人寿命只有四五十年，他这个时候已经差不多走完生命中的一半。

堪堪不到百年，于萤惑甚至所有的妖物来说，这段时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来日身入黄土，魂归天荒，大都不在人间留有丝毫很近。

窥探命运的能力，萤惑还没能掌握。但他凭着直觉预想到武曲应该跟随命数前行，将来是好是坏，极盛亦或极衰都是他未来的归途。

又怎能如此，超出正常的命格？

“要不如…你…换一个？”萤惑弱弱地发问，“你这让我有点为难。”

“为难什么？”武曲大步走了过来，把他抱入怀中，又是一阵酒香扑鼻，萤惑都感觉自己喝了几杯薄酒，有些沉沦发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