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曲楼越又多了一个比他辈分高的小师叔,传闻他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才极其看不惯那个新收的弟子。他两之前天天打架,直到三个月之后宁远仙尊闭关结束,频率才低了下来。

沅枳坐在茶楼里,听着那个说书先生在台子上讲的那叫一个激动,唾沫飞扬,只感觉极其无奈。

那两个当事人此时也坐在她旁边,默默喝着茶,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样。晏辞见沅枳在看他,还默默转过了脸,躲开她的视线。

对于这样子的交流,沅枳已经见怪不怪了。自从晏辞神智苏醒之后,就把自己原地找了个洞然后钻了进去,她找过他好几次,都被搪塞了过去,大概过了几个月,这种情况才稍微有了些许好转。

只是自从上次曲楼越又趁她不注意,跑去跟晏辞约架,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晏辞就又变成了现在这种样子。

他从加入苍穹顶之后就很少穿得跟原来一样一身黑了,两年过去已至二十,褪去少年原本的青涩,眉眼间显露出青年时期的沉稳。一身白衣落拓,长发简单束在脑后,修长的指尖碾着一个白玉茶杯,眼睫低垂,端是无边美色。

曲楼越不习惯穿白衣,但为了符合几人的穿衣风格,挑了一件白底蓝边的衣裳,手指不住地敲着桌子。他皱着眉,看着台“都好几年了,这说书先生还是当年那个,半真半假掺和着说,烦人得很。”

“我跟他哪儿是天天打?都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的好吗?”曲楼越撇嘴,得意洋洋冲着另外一位当事人炫耀,“你怕是不知道吧?这里可是我跟师尊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那日的白衣,掀起的斗笠都是年幼的曲楼越无法忘记的色彩。也是那一眼,成为曲楼越拜师路上支撑他走下去的力量。

晏辞放下茶杯,淡淡扫过来,“嗯,我七年前就跟师姐见过了。”

曲楼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