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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帝师又想到自己亲手把兄妹俩托付给新君的场景。

她一个横抱,就把谢柏翘顶上了骏马,大孙子瞪得眼睛都圆了,险些露了狐狸尾巴。

老帝师嘀咕着,谢心心这个小狐狸,总有办法将人玩得团团转,他可不要一时上头,去做那种吹着枕头风的祸水妖妃,那他老谢家的清正威名毁于一旦,他谢万斯就没脸去见儿子儿媳以及列祖列宗。

一抹酒香袭来,勾起了老帝师的馋虫,他在混乱的人群中瞧见了学生的身影,用薄酒为他践行。

老帝师不由得失笑。

这群臭小子,算没白疼他们一场。

老帝师寿满天年,慢慢停止了呼吸,人群不由得放轻声音,生怕惊扰老帝师的亡魂。

午时三刻已到。

魏殊恩特意等了一会,见没有动静,他轻轻招手,眉眼尽是狠戾,“处决!”

涿鹿台飘起了大雪,却洗不净猩红的血。

当辛小吉从辛宰相的嘴里听见涿鹿血案,筷子里夹的鹅脯掉落下去,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死了?都死了?三公主没有救他们吗?!”

辛晦也神色古怪,“还真没有。”

人们期待已久的奇迹没有出现。

事实上,辛晦震惊于三公主理智冷血的处理手段,涿鹿台布下重重机关与人手,就等着她自投罗网,哪怕她劫人成功,也得留下大半的精锐,被元魏皇帝扒下一道血皮。但她自始自终,都没有露面。

当一个复仇者连亲族都可以衡量、舍弃、牺牲,那她的心性也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恐怖程度。

辛晦忽然背脊发凉,他有些急躁叫来护卫,多调动了两支巡逻小队,在宰相府轮流守夜。

辛小吉心情不好,软绵绵趴在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