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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何吟袖则是垂下眼眸,跟在清霞元君的身侧。

江遮稳住了蓝真真的伤势,把她交给了太上墟的长老,坦然道,“命是保住了,但她道脉太弱,已经断了九成,我接不了。”

蓝真真当场嚎啕大哭,“师伯,师伯,你不能不管我!”

医家圣君的口吻清淡,“若你当初不哭闹,也许还有转机,师侄,你另请高明。”

他转修医道,并不是因为他菩萨心肠,要悬壶济世,慈爱世人,而是他对医毒二道很感兴趣,从钻研虫尸到钻研人的病理,对他来说仅仅是一个爱好,能救他便救,不能救他也不会为难自己。

像蓝真真这种的不让治的,他见得不多,但往往最终结果都如她一样,为良机的延误而痛哭不已。

可惜,江遮天生少情,又修了太上忘情,情绪更为薄淡,并不能体会蓝真真的撕心裂肺。

错过就是错过,没有什么能挽救了。

而医家圣君这一说,众人都心里有数。

蓝真真,绝对是废了。

十洲三岛最超凡入圣的圣君都无能为力,还有谁能?

江遮越过蓝真真,对昆山玉君说,“阴疆虽是春时,但春寒也重,你怀有胎儿,不能多待,还是快回太上墟。”

说着,江遮挥袖,飘来了一尊酒器。

“此乃乾坤温酒壶,我在里面修建了阁楼,四季如春,最适合安睡酣眠,师弟,还有你们,都随我一道罢。”

众人嘴角抽搐。

在温酒壶里搭一张小床午睡,不愧是他们不按常理办事的大师祖。

昆山玉君仍觉腹中有一丝绞痛,他进入壶中之时,下意识伸手拂了一下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