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厌颤抖着摸索他的裤袋。
一枚鲜红积木被取了出来,沾染了体温、雨水和血迹,欲要交到她手上。
在戚厌看来,这红色积木几乎是他们的定情信物,她与他欢好时,总会让他咬上一截,不让他哭出声。以往他总觉得恼怒羞耻,可所有事情摊开之后,曾经的过往耻辱就成了她爱的烙印,他心甘情愿沉沦。
绯红没拿,她俯下颈,叼起了那块神庙血色积木。
她唇色本来就艳沉,被这一衬,愈发鲜红夺目。
戚厌苍白清冷的面颊涌上一抹嫣红。
而下一块,她脸一歪,舌尖一唾。
“咚——”
那块积木被她吐了出来,一节节滚下石板阶梯。
不见踪影。
戚厌的眼珠子轻微抖动起来,起了雾,他问,为什么。
要为什么要扔掉那定情信物。
“游戏结束了。”她浑身散发着愉悦至死的气息,很疯狂,很病态,声音因为兴奋而沙哑,“你真的知道所有真相吗?你问我,我都告诉你啊。”
戚厌直觉那不是什么甜言蜜语,他膝盖又冷又痛,根本无法避开。
而绯红攥住他的脸,强迫他听。
“你以为你为什么能成功逃婚吗?是我支开了监控人员。你以为徐忍冬的出现真是意外吗?是我让他过去的。为什么,我知道你想问为什么。我不过就是想看看,你这头豺狼,肯不肯摇尾乞怜,肯不肯剖开了心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