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戚厌沉着一张脸去了集团总部。
秘书正要进去汇报工作,被同事拉了一把,窃窃私语,“你小心点,戚董今天好像吃了鞭炮,特别反常。”
卑微打工仔心想,我的年终奖都被扣完了,还怕什么!
秘书无所畏惧地进去了。
然后他发现自己还是怕的。
比如他的顶头上司咬牙切齿瞪他,“以后不许给我买内裤!特别是z字开头的那家!你真喜欢自己套头上我不介意!”
秘书:“……”
不,我介意。
人与人之间何必如此伤害呢。
这一点小风波并没有动摇到戚厌的铁石心肠,他对绯红的打压还在继续。与此同时,他密不透风监控绯红的行程,一旦察觉她溜得远了,或者在某个危险的地方待得过久,“命令”就来了。
从落地窗到厨房再到书房,绯红已经很适应他的发疯轻重程度了。
她甚至快乐玩起了他书房里的积木玩具。
戚厌是没有童年的。
寄人篱下的苍白斑驳记忆,大小姐掌控了他的生杀予夺大权,她一个不爽,他立马倒霉。
在那种沉闷逼仄的环境里,他无人可依靠,竟变态地在意起了这个明艳多情的欺凌者——或许是她的笑容太具迷惑性了,像五彩斑斓的糖果纸,谁也不知道里面是糖心还是毒药。
绯红趴在桌子上拨弄着颜色小块。
那是一座半完成的积木神庙,肃穆的黑墙,灿烂的金顶,从外观上看古老而又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