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声晚:“我找,我知道在哪。”

他有整理东西的癖好,家里东西放哪里心中有数,当然,不是自己的东西,他肯定不惦记。

但这间卧室没少睡,怎么也熟了。

钟声晚找到浴袍,站在两三步外递给贺应浓,姿势像小时候玩打手心的游戏,是对方只要一抬手就能快速跑掉的那种。

这种距离已经很近了。

他能看到贺应浓肩膀上未擦干的水珠。

水珠停留只一刹,从宽阔的肩膀滑落下去,没进腰和浴巾的缝隙。

钟声晚感觉脸皮底下埋着一堆微型炸弹,炸弹轰的引爆,让他脸皮不能自抑的滚烫。

贺应浓没有接浴袍,对钟声晚道:“昨晚没睡好,落枕了。”

话题转的太快,钟声晚本能问:“脖子疼?”

贺应浓动了动肩膀:“还有肩膀和胳膊,帮我吹个头发?”视线掠过钟声晚变红的耳朵:“要是麻烦的话就算了。”

钟声晚本能先脑子一步:“不麻烦。”

他把浴袍放床上,叮嘱贺应浓先穿,又去浴室找吹风机,吹风机在洗手台右手边第一个抽屉。

钟声晚把所有抽屉都拉了一遍,最后才从右手边第一个抽屉拿出吹风机。

时间磨蹭的够久了,衣服该换好了吧。

脸不那么热了,他拿着吹风机出来,贺应浓坐在床头,浴袍浴袍还好好的摊在床尾。

钟声晚:“”

行吧。

提醒贺应浓穿衣服好像是欲盖弥彰,他尽职尽责的进行吹头发业务,顺便控制自己的眼睛不要乱瞄。

还好,贺应浓没有要求他按个脖颈和肩膀什么的。

钟声晚也没有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