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喜欢看自己想看的,比如他前段时间的“潜规则”,比如子女无情无义抛弃老父亲什么的。

钟声晚只得道:“老人家,我是侯祥的领导,你有什么委屈跟我说,我管得住侯祥,要钱出力我都能说上话。”

这么着,先将侯老头哄进了酒店包厢。

毕竟是人家的家事,钟声晚不能越俎代庖,问侯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侯祥说自己会处理。

如果可以,他一点都不想让钟声晚目睹这一幕,他希望在钟声晚心里的侯祥,穷也好,笨也好,至少不要这么丢人。

钟声晚察觉到侯祥的窘迫,和贺应浓告辞。

临走时提醒侯祥,刚才有人拍照,要早做准备,还有就是如果有需要的话,他可以给他介绍好一些的律师。

回去的路上,钟声晚有些沉默。

霓虹灯落在窗户上,也撒在他脸上,车厢里明暗交替,热闹又寂静。

他有些难过。

有时候看到侯祥,似乎也看到上辈子的自己,就有些控制不住的伤感。

贺应浓揉了揉钟声晚的脑袋:“怎么了?”

钟声晚:“心情不好。”

贺应浓隐约猜到钟声晚难过的原因,但钟声晚的家世和成长经历,让他无论如何也归因不到物伤其类上。

只觉钟声晚共情能力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