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应浓:“别动。”往前一步,抹掉钟声晚头发上凝着的小水珠。

他的眼神深沉又温柔,和个人气质非常的不搭,像一块坚硬的岩石上长出朵颤巍巍的花。

徐波看的牙酸。

钟声晚被贺应浓看的不好意思:“我没事,天这么热,就当冲澡了。”

哪有人用凉水冲澡,还一冲就冲一个小时。

贺应浓这么想,没有反驳钟声晚的话,不是讲道理的时候,不是该讲道理的事,也不耽误时间,陪着钟声晚去房车。

钟声晚直奔浴室。

贺应浓跟上去。

徐波知趣的没有上车,不过也没走远,就拉了张椅子坐在房车投下的阴影处。

钟声晚奔到浴室痛痛快快的用热水冲了澡,手按到门把手的时候顿住,看看痛快扔到角落里的一堆脏衣服,又环顾四周。

糟糕。

小心翼翼的将门开一条缝,轻声喊人:“徐哥?”

无人应答。

还要再喊,脚步声传至耳际。

钟声晚缩回去,关上门。

徐波体型胖,又经常处理艺人的突发事件,走起路来惯常带几分急,不像贺应浓,总是胸有丘壑,不急不躁。

很稳。

门被敲响,贺应浓:“声声,衣服。”

钟声晚:“哦。”

也不知为什么,明知道贺应浓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但这种时候他居然有种当鸵鸟的冲动。

也许是他家浓哥不愧是书中的大反派,气场太足。

乱七八糟的想,好半天才从门缝里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