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想让钟声晚再活泼些,明明才十八岁,却除了演戏对什么都懒懒的,像八十岁一样。

这么想着,倒了热水,又用热水淘了个湿毛巾。

钟声晚打游戏是又菜又爱玩,不过打输了也不恼,喝了贺应浓递过来的热水,又用热毛巾擦了脸,舒服的在被窝里仰了仰脸:“浓哥,我好了。”

不知是不适应北方的天气还是怎么的,他昨天从林子里回来就感冒了,好在身体底子好,昨晚吃了药沉沉的睡了一觉,今天已经好多了。

贺应浓摸了摸钟声晚的脑门,是不烫了,昨天晚上像个火炉。

又问他:“脚怎么样?”

说着就掀被子要亲眼看一看,昨天崴过之后肿了,擦过药酒,早上离开前他看过,消肿了不少。

钟声晚一个鲤鱼打挺,扑腾着往后缩:“好了,真的!”

贺应浓也是一怔,默了默才道:“伸脚。”

钟声晚整理被子,从被褥里露出脚和一小截光着的小腿,说不出哪里不好意思,反正就是不好意思,解释:“那会儿出很多汗,洗澡来着。”

洗澡了还偷懒,浴巾一扔就钻被窝了,套上睡衣的上半截就懒得再穿了,碰到脚会疼。

想着晚饭前再穿戴整齐。

反正贺应浓早上离开的时候说要出门,有事要处理,大概晚饭的时候回来,那穿不穿的没所谓。

窝的挺舒服来着。

刚才又顾着打游戏,压根没想起来

贺应浓看钟声晚的脚,盯的时间比昨天长一些:“好多了,晚上再揉一揉。”

见钟声晚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个脑袋,乖的很,只眼珠子有些游移,像只受惊的兔子,将被子扯平:“好了,你睡吧。”

想了想安慰他:“都是男人,没什么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