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也是有些尴尬的,但不多。

权宜之计么。

现在看钟声晚这样,尴尬倒散了,就觉得挺好笑也挺好玩的,叹息道:“今天真累。”

钟声晚一颗心提起,看着贺应浓眼都不眨,像等待审判的羔羊,奶白的那种。

这小呆子!

忍不住胡噜了一把他的头发,贺应浓:“晚上我想吃炸酱面,算是”

前面六生开车,时不时往后瞟。

贺应浓凑近,拎了下钟声晚的耳朵尖:“片酬?”

什么都没有听到的六生:“”

是得找个对象了!

抓紧找。

明天就找!

亲吻被片酬化,钟声晚轻松多了,还有,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觉得贺应浓比起刚刚认识的时候,多了烟火气。

都会拎他耳朵了。

钟声晚见过提溜耳朵的场面。

破旧的街巷,人声鼎沸的网吧,气急败坏的家长从里面拎走自家不争气的崽子,脾气爆的还会骂骂咧咧。

他羡慕的摸耳朵,可惜大街上人来人往,并没有哪个愿意拎着他耳朵训斥逃课没出息之类的话。

隔了一辈子,也有人拎他耳朵了。

钟声晚揉了揉耳朵,往贺应浓那边挪了挪,几不可查的距离,想提点无伤大雅的小要求。

到底算了。

毕竟听起来好像太怪。

还是想想炸酱面怎么做比较靠谱。

前世钟声晚在西北混过一段日子,很喜欢那边的炸酱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