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f国那一遭之后,这种味道会让他觉得很安心。

安心到贺应浓从另一边上床后只是瞄了一眼,就又专心致志的玩手机了,几秒之后才直觉有几分不对:“浓哥,是有什么事吗?”

怎么感觉怪怪的。

都不看他。

贺应浓的手机放在床头,问钟声晚:“几点了?”

钟声晚:“十点半。”

贺应浓:“该睡觉了。”

钟声晚原本支棱着脑袋看贺应浓的方向,闻言马上往被窝里缩:“十一点好不好?我不困,早上起那么晚”

贺应浓:“准十一点?”

钟声晚:“嗯嗯嗯。”

答应的这么痛快,是想一会儿缩被窝里灯光开暗些还能接着玩。

也是奇怪。

在剧组他的生活作息尽量规整,到家了就时常阴间作息,控制不住,不过睡的晚起的也晚,照样休息的挺好。

钟声晚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关灯前手机被收缴——贺应浓放在自己那边的床头柜,够不到的那种。

行吧。

早睡早起身体好。

心情好,入睡也很快。

黑暗中,贺应浓有些失眠。

听着身边淡淡的呼吸声,忽的就想到六生那句“省着点用”,成年男人,倏忽之间就明白这句话代表什么。

当时是恼。

现在一片寂静中,脑海里闪现的是擦头发时那一抹耀眼的白。

及时截断念头。

太龌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