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生:这是打游戏的事吗?

酸溜溜的:“前年我汇报工作的时候没站稳,按了一下你的床,你还记得吗?”新床单,洗涤干净后第一次用,单价五位数,当天就不翼而飞。

贺应浓看他,面无表情:“所以呢?”

六生:看来是记得。

同人不同命啊。

转念一想,以后自家少爷好歹不是孤家寡人一个,和钟小少爷还挺般配的,那还计较什么。

笑嘻嘻:“钟小少爷醒过来得饿吧,我去准备点他爱吃的东西?”

贺应浓:“嗯。”

钟声晚睡的沉,但没睡太久,醒过来大概还不到一个小时。

被子蓬松轻巧,像一朵云。

他窝着不动,安静的想自己的事,父亲和哥哥那里怎么交代,楚锦宸那里以后什么态度,订婚宴上抱着贺应浓的胳膊说瞎话,人问起来

这就是成年人的烦恼,要为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负责,他是,楚锦宸也是。

手机响,是楚锦宸。

钟声晚接通,戏已经罢场,他平平静静:“楚哥。”

楚锦宸情绪平复了很多,也想了很多:“小晚,我们见一面。”

钟声晚:“我不想见你。”覆水难收,除非楚锦宸有能让所有人失忆的本事,否则见了又能怎么样。

楚锦宸没听过钟声晚这么说话,不冷不热,没有陌生人的客套,不是熟人之间的亲近,四平八稳到冷酷。

心里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