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赵无眠到了。

钟声晚已经先一步到了玄关。

身后紧跟着的是江云起,他好像对有人敲门这件事非常敏感,之前钟声晚来是,现在也是。

前面都有两个人了,贺应浓就没过去。

钟声晚打开门,有一瞬被惊艳到:好大一个美男!

现在是男色时代,不单女孩子们很注重穿衣打扮,男孩子捯饬头发修饰眉毛,也护肤和挑服装,总体下来,身上总有那么两三点帅气。

但帅和美还是有区别的,和美男子就更差了一条鸿沟。

在钟声晚看来,贺应浓这样的就是美男子,眼前和贺应浓差不多大的男人,容色上居然不相上下。

贺应浓是那种带着锋利和寂寥的美。

眼前人是风流写意的美,五官无一处不美,尤其是一双狗狗眼,一笑之下必然深情款款,石头都能看怀孕。

现在,这双狗狗眼冰冷一片,越过钟声晚,冰冷的盯着两步之外的江云起:“玩够了吗?”

钟声晚看过去,就见江云起脸色煞白,往后挪了两步,索性挪到贺应浓身后,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再看回来,狗狗眼的美男脸都黑成锅底了。

被当做挡箭牌的贺应浓:“进来说。”

狗狗眼美男闭了下眼,像是一并将一身怒气掖回了骨头里,端着正常脸色对钟声晚点点头,这才进屋。

见躲在贺应浓身后的江云起左顾右盼,捏了下眉心。

这祖宗!

连夜赶路,他累的额角突突的跳,语气像灌了铅,又冷又硬:“楼下有我的人,别人家,反锁卧室门也不合适,阿云我一天没喝水了。”

钟声晚就见江云起踌躇了一下,将桌上早前倒的没喝的水端过去,端之前指腹贴了片刻,像是在试水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