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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廉紧贴着段筹的胸膛,通过传来的动作幅度判断他是摇了摇头,段筹说:“把那个常育给我提来。”

再然后步入边防大楼,上了电梯,回到了休息室。

许廉刚到床上头发就被一只小手摸了摸,段泽小声:“怎么啦?”

“打累了,困。”段筹解释。

“还是不行呐,哥你就不困。”段泽语气不屑,但看着许廉的眼神却很担忧。

上将说的不错,没大没小的,许廉在心底笑。

“哎?”段筹一把薅住那只小奶狗,有点儿嫌弃:“谁让你上床的?”

小家伙蹬着小腿奋力挣扎,发出呜咽哼唧声。

“卖萌也没用。”段筹将小狗扔给段泽:“帮忙照顾几天,现在你先回去。”

段泽见哥哥脸色不好,抱起奶狗离开了。

许廉感觉到段筹坐在身边,一只手轻抚着自己的脸颊,浓烈的担忧跟害怕透过皮肤无声地传来。

别怕,许廉在心里说。

常育进门后看到床上的那个青年,几乎是瞬间,脑子就跟被劈了一下似的,浑身全麻,他想到实验室爆炸那天,许廉的神态举止,那种刻入骨血的憎恶跟厌弃,加上段筹对实验体副作用的在意程度,一条模糊的线骤然清晰起来,常育一步步走近,借助灯光看清了许廉的五官长相,同时脑海中浮现出一张年久发黄的照片,上面的少年跟许廉完美重叠,常育心中只剩下两个字:初代。

“丧失五感,头晕耳鸣,流鼻血。”段筹沉声:“这些都是实验体的副作用吗?”

他竟然没有一点点要遮掩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