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进来。

许廉只能轻轻扣住段筹的肩来维持平衡,他的一只脚还在男人双脚的缝隙间,但凡换个场地,他们就像是要跳舞。

来人听动静一共三人,骂骂咧咧说一楼洗手间挤满了,又带着醉意说台阶太高了不好走,其中一个洗完手还踢飞了告示牌,发出“砰”的巨响,然后门就被猛力晃了晃。

许廉倏然绷紧,敌意满满。

撑在腰间的手两指轻轻拍打,带喃凮着些许安抚意味。

“嗯?怎么打不开?”外面的人诧异道。

同伴笑话他:“傻逼,都放了告示牌说禁止使用,你真喝醉了?走了!”

跌跌撞撞,交谈声远去,许廉松了口气,他正欲起身,却发现段筹一动不动,甚至用力将他按回了原位置。

迟来的暧昧气息让许廉周身一木,他抬头看向段筹,不明所以。

“为什么拒绝周议员?”段筹询问。

许廉抿着唇不吭声。

他这个姿势很容易后翻,若不是段筹撑着早一屁股坐在马桶上了,见他不回答,段筹的手蓦然一沉,许廉随之后仰,下坠一寸。

段筹眼底染笑:“问你话呢,为什么拒绝周议员?”

许廉发现上将有些时候真的很恶劣……

“说。”段筹催促着,嗓音在许廉耳畔响起,带着丝丝撩拨。

许廉有些招架不住地侧过头,“我有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