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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里的小本子这些年不知用掉了多少个,几乎我每说一件事他都会记下,特别的用心。

我曾经问过他为什么要记下,他说他年龄大了记忆力不行,怕会忘了我安排的事,每每想起这个我便很是心疼。

云伯一生未娶,虽然他说过为了所爱的人,但我清楚也有我很大的因素。

想到这个,我便对自己说这世界我连我的父亲都能怀疑,我都不能怀疑云伯。

“云伯,谢谢您……”我靠在了云伯头上。

云伯伸手拍了拍我的头,“离离,跟我不必客气。”

说出这话时,我拿出手机拨了我父亲的电话,好一会他才接了电话,气息虚弱产:“离离……”

“父亲听起来状态不太好,看医生了吗?”我问他,而不是云伯。

我知道父亲这人执拗,他要是不同意看医生,就是把医生叫他面前,他也会把人骂走。

他看着平日不太说话,一旦发起火来不亚于江东狮吼,所以我坚决不能连累云伯。

“无妨,老毛病了……”父亲如此回我。

“实在不舒服就去医院吧……”我劝他。

他没有说话,这就是答案,其实在执拗上这一点,我与他很是相像,可我们除了这一点相像之外,真的找不出一点父女的共同点。

“离儿不必操心,倒是你要照顾好自己,看着瘦了很多……”父亲疼惜的提醒。

“我会的……”回完他这一句话,我沉默了两秒出声,“父亲,乔家的事是您做的吗?”

按理说我不该怀疑父亲,毕竟昨天他与乔家夫妇对话我听的清楚,父亲说是记着他们的帐了,而正是这个记着让我感觉到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