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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是不是见过你……的亲戚?”云蒹迟疑着说。

“你认错了人。”他脸色更加沉了下去,一口否认,“我没有亲戚。”

不用她细说,荧惑知道她说的是谁,心头难以抑制的浮涌出一股能称之为暴躁的情绪。

他和重珮是双生子,却拥有迥然不同的命运。

重珮万人之上,是家族的骄傲,而他从小被放逐,承受诅咒,他对家族和重珮都没什么感情,也谈不上仇视。

不过,如果他想染指他现在拥有的唯一的宝物,他会在自己死之前杀了重珮。

云蒹权当他在敷衍自己,也懒得想太多了,干脆舒舒服的泡起了温泉,荧惑一直站在离她不远不近的位置,男人个子很高,腰背笔挺,站得很直,并没有上前来打扰她,似乎一直留神在注意着周围的情况。

是个很警觉的人,虽然云蒹不觉得现在会遇到什么危险——那男人的模样让她想起了山野里时刻竖起耳朵,保持着高度警惕的某些猫科动物。

但是他对自己没有敌意,这是她可以完全确定的,说不上来为什么,只是一种本能的直觉,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非但没有敌意,反而,倒像是……在很别扭的表达出想要和她亲近一些的意思。

云蒹对人类不熟悉,但是从小到大,接触过很多野兽,她单纯把对以前和小动物相处经验挪用过来了。

云蒹想起他之前说自己做点护卫的工作,忍不住在心里嘀咕,是不是职业病犯了。

云蒹休息好了,穿好鞋袜,背起背篓准备离开,男人脚步无声无息,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靠近了,也没有征求她的意见,已经又像来时那样把她打横抱起,无声无息的越过了山涧。

他动作没有任何冒犯,很规矩,到了酒店前就把她放了下来。

晨光微熹,已经到了清晨,他微微眯了眯眼,像是被阳光刺到了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他瞳孔颜色黑中透着一丝淡淡的暗红。

“谢谢你啦。”云蒹说,冲他笑了笑。

她其实平时笑的时候不多,偶尔真心实意的笑显得格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