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在梦里,他又想欺负她, 又想跟她玩, 可是每次找她,她都对他爱搭不理,总粘着许朝,把他气得半死, 每次梦到这个,醒来都要郁闷个半天。

甚至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在这个小女孩身上投射了谢佳音的影子。

邵玉琼突然问道:“那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喜欢人家来着?”

“什么鬼?!”江衍眉毛皱的紧紧的:“你胡说什么呢?”

“你是不记得了还是不承认?”邵玉琼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来,心情也轻松了些。

“你扯这些乱七八糟的干什么?”江衍才懒得跟她说这个,他现在关心的是另一件事:“许朝他喜欢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啊?”

邵玉琼无奈道:“我不是都说了吗?就是那个护工的女儿!”

江衍焦躁的脚步都停了下来,瞳孔都惊的放大了,难以置信的:“什么?”

邵玉琼说:“我刚知道的时候也跟你一样震惊。你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吗?在大学里当宿管!什么人才去干这个啊?那都是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才去干的工作,她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一点上进心都没有,还振振有词觉得那是份好工作。她还是高中毕业!大学就上了一年就退学了。”

“就这么个人,你哥跟你大姨都跟宝贝似得护着,我就在餐桌上问了她两句话,你哥在饭桌上就直接用话堵我的嘴,你大姨还在背地里把我训了一顿,都跟被那个女孩子灌了迷魂汤似的。”

电话那头的邵玉琼说起了兴,滔滔不绝。

电话这头的江衍却听的心脏像是一点一点沉浸进冰凉的海水里,窒息般的恐慌淹没上来,他浑身冰凉,指尖都开始发颤,差点抓不住手机,艰难地发出声音:“妈。这个女的,她叫什么名字?”

邵玉琼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名字倒是挺好听的,姓谢,叫谢佳音。”

江衍身体一晃,伸手扶住了墙壁才勉强站稳,撕裂般的痛楚从心脏一直蔓延到大脑,然后是四肢百骸。

谢佳音?

怎么可能是谢佳音?

怎么能是谢佳音?

大脑里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

他痛的弯下腰去,一只手紧紧攥着手机,一只手扶着墙,想要大口大口的喘息,可是气却堵在胸口上不来,眼前一阵发黑。

手机那头的邵玉琼还在不停的叫着他的名字。

江衍听不到,也没有力气回应。

脑子里像是凭空钻进许多不属于他的记忆。

是十二三岁的谢佳音,剪着一头短发,一双眼睛明亮又充满灵气,她咧开嘴对他笑,说她叫谢佳音,你呢?

她笑起来真好看,剪了个那么难看的头发都不难看。

脸小小的白白的,眼睛亮晶晶的漾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