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佳音听了程斯越的话却是心里一片发寒,肯定是花衬衫强迫程斯越喝酒,而酒里面下了药,这药肯定很烈性。

她的确觉得又恶心又肮脏,但是却不是程斯越,而是那个花衬衫。

那天他说的那些话,她本来以为就是恶劣的玩笑话,虽然听的很不舒服,但是也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现在看来,是她低估了人性的恶意。

对花衬衫这样的人来说,如她,如程斯越这样的人,就如同砧板上的鱼肉,可以任他们宰割。

如果不是程斯越逃脱了,他会遭遇到什么,她几乎都能想到。

谢佳音心底冰凉,连眼神都变得森寒。

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怎么解决程斯越现在的困境。

程斯越这副样子,肯定不能叫陈渊他们过来帮忙。

她也没有办法一个人送他去医院。

谢佳音第一个念头是想要报警。

可是却又不得不考虑到程斯越的立场。

他并不是一个完美受害人。

之前那场风波已经把他摧毁过一次了。

如果这次的事再爆出来,她不确定程斯越能否承受的了。

想到报警以后可能会出现的舆论和程斯越需要承受的东西,谢佳音没有办法给程斯越做这个决定。

而且程斯越现在看起来很难受。

她的手机一直在震,应该是陈渊他们在找她,但是现在什么都顾不上了。

谢佳音声音冷冽:

“程斯越,听着!给我清醒一点!药是别人下的,卑劣无耻的人是他们,你不用觉得羞耻。你一点都不恶心,也不脏,你干干净净的。”

程斯越身体震了一下,充血的眼睛睁开,看着她。

谢佳音清凌凌的眸子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现在没有别的办法,这种药应该发泄出来就会好一点,你先自己试着看看能不能解决,如果不行,我们再去医院,我现在去外面帮你守着,不会有人进来。程斯越,你只是在自救,别的什么都别想。”

程斯越没有说话,身体轻轻颤抖。

谢佳音起身往外走去,在开门前,她听到角落里传来程斯越压抑又粗重的喘息声。

她开了门走出去,带上门,然后就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