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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这天气,怎么会受风寒?不是热伤风就是伤口发炎,快过来,让我看看。”

望星向来対关平野言听计从,现下又添了几分畏惧,只好认命地膝行过去,卷起袖子,给他看手臂上的伤。

“别糊弄我,衣服脱了,后背的伤更严重。”

关平野的口吻不容置疑,望星便只好转过身去,背対着他,将衣袍解开褪下,露出被打得凌乱不堪的后背。

即便昨夜上过药,伤口的红肿仍未消退,一条条鞭痕交织着遍布在那蜜色的皮肤上,看来尤为触目惊心。

望星虽未习武,但人生得人高马大,身体虽然单薄了些,但脱掉衣服,仍有一些少年人那没有经过刻意锻炼过的肌肉。

关平野苍白细长的手指轻轻拂过那伤口,目光中的心疼不似作伪,却又多了几分贪婪和疯狂。

少时聂云汉从战场上回来的时候,常常满身是伤,替他擦洗换药的任务都交给了关平野。

他为聂云汉上药,偷偷以目光描摹那具结实的身体,夜晚便会陷入一场美梦,梦中他可以毫无顾忌地诉说自己的爱意。

眼前少年的脊背像极了当年十多岁的聂云汉,只是此刻物是人非,他的身边再无自己的位置!

望星被他的手指一碰,本就僵得像个木头人,下一刻更是整个人都被定住了似的——他感觉到关平野像是在亲吻他的伤口!

“很疼吧……対不起……”关平野在那宽阔的后背上轻轻吻了又吻,竟兀自掉了眼泪,喃喃道,“我不是故意的,别生我气……”

他这话像极了自言自语,望星吓出了一身鸡皮疙瘩,颤抖着不敢应答。

关平野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又道:“我生起气来,也是六亲不认呢,跟我哥可太像了。”

他的目光扫过望星的后颈,手指贪恋地轻抚过背上那每一寸皮肤,徐徐滑向腰间,探进了腰带里。

望星猛一哆嗦:“少、少爷?”

“嗯。”关平野不着痕迹地应了一声,收回手,神情恢复平静,他仔细看了看那些伤,问道,“你上过药了?谁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