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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应闲想起初见望星时,对方提起关平野那脸上飞扬的神采,如关平野望向聂云汉时如出一辙,不由心中哀叹一声。

爱一个人爱到骨子里,或许真的是命也愿意给他。况且望星爱得如此卑微,自然对方怎么对他,他都甘之如饴。

“平野的性子,怎么如此粗暴?”卓应闲问戴雁声,“他以前也这样么?”

戴雁声摇摇头:“不知道,跟他不熟。但他待我们还算客气,我也没想到他能把人打成这样。估计这两年他变了很多。”

卓应闲心中惴惴不安,从望星的伤看来,关平野的残暴程度堪比那些不把下人当人看的富家公子,比如与他起过干戈的孙伦。

人不会突变成这样,只有可能先前他并没有在人前表露出这一面。

汉哥与他从小一起长大,都没有看出他是这种人,可见此人心机极深。

那要不要告诉汉哥呢?

卓应闲犹豫半天,还是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不愿再给聂云汉多添心思,决定私下好好盯着关平野,可别让他折腾出人命来。

向羽书离开聂云汉的房间后,跑去房顶哭了一小会儿,哭完了,又躺平看着星星月亮发呆,等确认自己应该不会被看出端倪,才返回了房中。

秦落羽一直在等他,听到门响便迎了过来:“向大哥!”

“落羽,你还没睡啊?都这么晚了。”向羽书向她挤出一丝微笑。

“你没回来,我睡不安稳。”秦落羽仔细看着向羽书的脸,问道,“跟聂公子谈得如何?”

向羽书避开她的目光,把被褥取出来开始打地铺:“就那样,挺好的。”

“他不生你气了?”

“我们多年兄弟,这点小事根本不会放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