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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肉了,口感不好。”卓应闲面不改色,在那牙印上轻轻揉了揉,“快些长回来。”

聂云汉反过手去摸了摸,笑道:“遵命!”

卓应闲帮他擦完,又仔仔细细给他上好了草药,包裹好之后,自己才去擦身。但他也还没有到能面色不改地在对方面前不着寸缕的程度,叫聂云汉别过头去不许看自己,还振振有词道:“怕你着火,伤身。”

“是啊,看得见吃不着,人间顶级折磨。”聂云汉依言,乖乖侧身躺在木筏上,背对着卓应闲。

但他才没有那么老实,听着稀里哗啦的水声脑子里一直在胡思乱想,忍不住悄悄转过头去偷看。

残月没什么光亮,倒是火堆燃得旺了一些,映着水坑边青年修长的身体,虽然后背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但瑕不掩瑜,更显得他周身皮肤细腻温润,腰肢柔软纤细,却又不失力量感,腰下半丘看起来温软而富有弹性,令人心猿意马,很想在上面抓出几个指印……

画面太过活色生香,聂千户闭上眼,缓缓把头扭了回来,喃喃道:“弄死我算了……”

等卓应闲洗完,俩人一边烤衣服一边烤肉,简单吃过,衣服也干得差不多,换上之后便相拥着躺在木筏上,沉沉睡了过去。

聂云汉的烧终于彻底退了,舒舒服服地睡着,好似从来没睡得这么香甜过。

卓应闲却不敢睡死,时不时就会醒来试试他的额温,见一切无恙才敢彻底放心。

他预感自己不多时就会毒性发作,始终不踏实,难以入睡,侧着头看天上的星星发愣,果然没过多久,窒息感和疼痛感袭来,发作得更强烈了一些,令他几乎搂不住聂云汉的腰。

还剩两颗药,他担心现在吃下一颗,顶多坚持到清晨,清晨吃过最后一颗,以现在间隔越来越短的发作时间来看,恐怕不过一两个时辰,他瞒着聂云汉的这个大秘密就会彻底暴露了。

到时候,汉哥也会很心疼吧,卓应闲难过地想,可我也没办法呀。

他试着咬牙多忍一会儿,可聂云汉却发觉了他的异样,醒了过来。

“阿闲,你怎么一直发抖?也发烧了吗?”他摸了摸卓应闲的额头,摸到一手汗,温度倒是正常,“没有啊……”

卓应闲痛得撕心裂肺,还要强装没事的样子,说话含混不清:“……就是有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