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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应闲歇息片刻,准备下一支舞的演出。第二曲名叫《桥边红药》,是比较温婉柔情的曲子,他换上一件大红色的外袍,拎起软剑出了门。

第二支舞淋漓尽致地展现了他柔若无骨的身段,各种高难度的动作震惊四座,掌声不断。上一曲白袍让他显得仙风道骨,而现在这一身大红色的衣袍,更衬得他眉目如画,宛如仙人因情劫落入凡尘,眉宇间风情万种,摄人心魂。

一曲终了,卓应闲轻轻落在一层演出台上,以一个执剑回眸的动作结束了表演。

整座沧海楼瞬间轰动,从楼上飘下来许多鲜花和花瓣,纷纷落在卓应闲的肩膀上。他抬头一看,见三两个伙计分别站在三四层楼,正从中庭往下撒花,把这阵势弄得相当喜庆。

卓应闲不由苦笑,这沧海楼的掌柜的真是个人才,不去带戏班子简直可惜了。

由于这是今日的最后一个表演,他不好立刻退场,只能站在台上恭敬地向四周宾客作揖。

有一个伙计端着托盘,绕场一周,收了不少打赏,往台前来要给卓应闲过目。

就在他离演出台还有几步之遥时,卓应闲恰好一抬眼,看到一枚玉佩被扔进了托盘里。

那枚玉佩样式古朴,质地普通,不值什么钱,而且表面被磨得乱七八糟,一看就很少被人拿在手中把玩,只不过随意挂在身上,或者到处乱丢。

但是这东西对卓应闲来说实在太过眼熟,因为它属于云虚子!

卓应闲胸口骤然一震,他没顾得上去拿玉佩,而是立刻抬头,急切地四下打量。

周围拥满了陌生的面孔,冲他笑着,还有人大声叫好,欢声笑语没有让他有半分快意,反而吵得他头发懵,眼前变得愈发模糊,无助地扫视一圈,没看到任何可疑的人。

他仓皇地望向一旁的向羽书,对方正跟刚从楼上下来的秦落羽笑着低声谈论着什么,根本不可能留意。

端着托盘的伙计走到近前,喜滋滋地开口:“云……”

卓应闲扔下手里的软剑,一手抓起托盘里的那枚玉佩,一手紧紧抓住伙计的胳膊,急切地问道:“这玉佩是谁扔进来的?!你还记得吗?”

伙计茫然地看看玉佩,又看看周围:“人太多了,我也没注意。”

卓应闲捏着玉佩,发现背面粘着一个小小的纸卷,拆开看到上面的字迹,眼圈顿时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