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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啦,多谢你鸡蛋羹救命。”卓应闲抬手摸了摸聂云汉头顶的簪子,拐弯抹角地赞叹,“我的手工真不错,看把你衬得多好看。”

聂云汉一挑眉:“那是,我给这簪子锦上添花了。”

“呸呸呸,把自己比作花,不要脸。”卓应闲偷笑,接着便问,“你与孔大哥商量好了?咱们怎么走?”

“我们和哈沁同去归梁府,他昨日走了,咱们也不能晚太多。水路比陆路能早到一天,所以孔大哥着船送咱们。”

“那萧儿怎么办?”卓应闲忧心忡忡,“我不想让他留在五陵渡,可是又不能带在身边。”

聂云汉坐在桌边,拉着卓应闲侧坐在他腿上。

“这个我也想过,水貔貅和待宵孔雀之间的事儿还没算清楚,萧儿还是躲得远一点好。孔大哥说他在汀洲有个朋友,家里有闲置的宅院,打算修书一封,让萧儿带着苗公子过去住上一阵子。”

汀洲是个小岛,在大曜东边,离五陵渡很远,这么想来倒是个安全之地。

“那也好。”听说游萧有了着落,卓应闲便也放心了,“等咱们解决哈沁之后,就过去接他。”

“接么?我还想着要是那里环境不错,咱们也住下得了。”

卓应闲眼睛一亮:“好啊!你喜欢的话我都随你。”

“听说汀洲水草丰美,气候和景色都很宜人,住在那里想必会很舒服。”聂云汉手搭在卓应闲肩膀上,笑眯眯道,“我们在岛上住半年,出来玩半年,带你听遍天下书,看遍天下戏,赏遍天下景,如何?”

“一言为定!不许反悔!”

聂云汉吻了吻卓应闲的额角:“骗人是小狗。”

比起他的承诺,卓应闲更高兴的是,聂云汉终于愿意认真筹谋未来,这说明他真的放下了赴死之心,愿意为两人搏一个未来。

只要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