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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他又问:“哎……是你帮我擦的身,换的衣服?”

聂云汉有心逗他:“是啊,把你都看光了。”

卓应闲觉得有点难为情,不知怎么接,想来想去有点不爽,在他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留下两排细细的牙印:“那我要看回来。”

“行,没问题。想怎么看?是我醒着的时候看,还是等我睡了你自己动手?”聂云汉觉得被咬一口还挺舒服,臭不要脸地说,“建议我醒着的时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欣赏,还能……”

“还能个屁!”卓应闲的脸简直像块大红布,腿在空中蹬了蹬:“快点走,不然尿你一身!”

到了茅厕外边,卓应闲要自己进去,聂云汉意意思思不放心,非要跟进去。

卓应闲无奈:“你来做什么,是帮我把尿还是给我扶着?”

聂云汉一怔,不由大笑:“方才还扭捏个没完,这会儿居然开腔说荤话,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卓应闲小脸一扬,否认道:“谁扭捏了,我本来就是糙汉,你给我在这等着!”

聂云汉看着这位“糙汉”一副憋不住尿、夹着腿慢慢走,还要强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忍不住偷笑。

别别扭扭的阿闲实在有趣!

从茅厕出来,卓应闲表示自己能走,拒绝聂云汉背他,两人一起回到厢房里,游萧和戴雁声已经在等他们了。

早些时候,卓应闲昏过去之后,戴雁声给他号过脉,回来的路上给聂云汉摆了一路冷脸,偶尔说话夹枪带棒,呛死人不偿命。

聂云汉自己也正心疼,并不希望别人瞎安慰,反而有人这么说说他,他还能舒坦些。

敲敲打打被捶了一路,到了清寒居门口,聂云汉把卓应闲从马车上抱下来的时候,戴雁声安慰了他一句:“伤没大碍,就是太虚,补补就好了。”

有他这话,聂云汉算是吃了定心丸,现在卓应闲人也醒了,烧也退了,心里松快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