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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又道:“什么拖累不拖累,通通都是借口,要么就是不够喜欢。真动了心,哪能克制得住!”

聂云汉听出他指桑骂槐,讪讪不敢搭话。

卓应闲越说越气,也不知怎么想的,一扭身抓过聂云汉的手掌,吭哧咬了一口。

“嘶……”聂云汉乐了,“你属狗的?”

“我还就是!”卓应闲把脸埋在他怀里,耳根发烫,觉得自己方才那举动实在幼稚到没脸面对。

“也对,我是己未年生人,属羊,你比我小三岁,壬戌年,还真是属狗。”聂云汉笑着轻抚着他的后背,哄道:“是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我这辈子就优柔寡断这么一次,以后再也不会了。将来不管怎样,我都绝对不会再退缩,不管前头会发生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我也会好好保重自己,不叫你担心——对了,今日不是你生辰,那你生辰是哪天?”

等了半晌卓应闲也没回答,聂云汉低头看,这人呼吸变得绵长,已然是睡着了。

终于睡了啊,戴爷说他没什么大碍,倒是诚不欺我,聂云汉心道,勾唇一笑,在卓应闲头发上印下一吻,也缓缓闭上眼睛。

这一夜卓应闲睡得香甜无梦,沉得似乎已经失去知觉,等意识缓缓回炉之时,他还未睁开眼,便感觉到自己依旧在那个温暖的怀抱中,身上的伤口虽疼,但与此刻幸福的心情相比,这点疼完全不算什么。

他借着还没完全清醒,一只爪子趁机作乱,在旁边人的胸口摸来摸去,还轻轻捏了一下,啧,果然比想象中还要紧实。

“哎,卓大人请自重。”聂云汉含着笑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温和低沉,直接穿入耳膜,听得卓应闲心里一跳,情不自禁抿嘴笑了起来。

他缓缓睁开眼,抬头看,入眼便是聂云汉线条凌厉的侧脸,鼻梁高挺,眉骨微微凸起,更显得那双眼睛深邃明亮。

这人昨夜去洗澡的时候把胡茬都刮掉了,现在两腮还有些青色的痕迹,与那英挺的面容相称,极其富有男子魅力。

聂云汉见卓应闲迷迷瞪瞪地盯着自己看,低头在他唇上一吻,促狭道:“怎么,被我美男子的光辉照醒了?”

“唉。”卓应闲叹了口气,伸出手捏他脸颊,“让我看看,怎么这一大清早,有的人脸就找不见了?”

聂云汉朗声笑了起来,手里拿着的几页纸跟着哗哗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