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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趁着铁圈烧得正红的时候穿过去,再用火钳折弯过来。”段展眉躺在地上,冷笑道,“你都不知道我当时多小心,毕竟卓公子如此貌美,若是伤了,啧,那真是可惜。”

想到那烧红的铁曾经靠近过卓应闲的脸,聂云汉心里就是一哆嗦,他伸手扯着锁链紧了几分,把段展眉勒得脸涨成猪肝色,眼一翻晕了过去。

时雨大惊:“主子!”

聂云汉怒目圆睁:“想他死你就尽管过来!”

听了这话,时雨惴惴不安地停住脚,带着手下向后退了几步。

“没事的汉哥,没那么可怕。”卓应闲努力冲他弯了弯眼睛,“你看我……咳咳……现在不好好的么。”

聂云汉低头盯着那铁圈不语,卓应闲不自道自己此刻是怎样一番凌乱的模样,这挤出来的笑却让他红了眼眶。

怀着无处发泄的愤怒,聂云汉捏着铁圈暗自用力,咬得牙齿咯咯作响,指尖因用力而发白,才听到“咔嚓”一声,铁圈终于碎了。

他把穿过铁鼻的那半个圈取下来,才小心翼翼地去碰卓应闲脖子上的铁环:“要是疼,就告诉我。”

卓应闲看着他心疼的样子,轻声道:“嗯。”

粗粝的铁环把卓应闲的白嫩的脖颈磨得破了皮,下巴上更是渗着血迹,聂云汉手脚轻得不能再轻,才将这铁环取下来,恨恨地往段展眉脑门“咣”地一砸,把刚晕过去的这人给砸醒了。

聂云汉伸手想去触摸卓应闲的脖颈,却又怕手太糙碰疼他而缩了回去,柔声道:“我抱你起来。”

“没有那么虚弱,我能走,扶我一把。”卓应闲握住他的指尖,心疼地揉了揉,右手搭上他的肩膀。

“等一下。”聂云汉见卓应闲的脚底焦黑一片,全是烫伤,便知他曾经遭受过什么,当即脱下自己的靴子要给他套上。

卓应闲推拒道:“不用,不怎么疼了,再说你的靴子大……”

“听话,穿上。”聂云汉不由他反驳,亲手把靴子套在他脚上,“你不疼,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