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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云汉想到游萧的识人本事,对他说的话几乎信了八成:“此人相貌你还记得清吗?有没有什么明显特征?”

游萧摆摆手:“记得清也没用,他每次来都是易过容的。”

卓应闲笑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想必他故意为了引人注意,在右眼角上粘了颗‘从商痣’,但是那颗痣每次位置都差一点点,虽是毫厘之差,但被我看出来啦!”游萧说得头头是道,十分自信,“还有,他脸皮、脖颈肤色与手臂肤色不同,明显手臂肤色更深一些,跟阿爹的肤色很像。”

“还有一次,我见他在厢房更衣,筋骨肌肉十分结实,腹部块垒分明,完全不像从商之人,一定是个练家子!”

苗笙瞠目结舌:“什么时候的事?你为何要看别人更衣?!”

他一时有点崩溃,怪自己平日里对游萧太过放养,这下要把孩子送走的念头更是坚不可摧。

向羽书撇了撇嘴:“你不会像汉哥一样是个断袖吧?”

话一出口,他才想起来在场另外两位成年男子也都是,尴尬地哽住。

聂云汉闻言瞪了向羽书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撕你家袖子了”?

卓应闲被眼前这一出逗乐了,摸了摸游萧的脑门。

“我还小呢,是不是断袖得大了才知道。”游萧满不在乎道,“什么时候忘记了,总之就是我觉得他奇怪的那阵子。碰巧他被人洒了一身酒,廖管事给他找了间房换衣服,我就跟过去了,在窗缝偷看的。”

聂云汉疑道:“他既然是习武之人,难道没发觉你在偷看?”

“发觉了啊!他早知道我在注意他。但我是小孩嘛,他只以为我是好奇,还逗我呢。”

这话说得着实令人无法反驳,若是那位大鹏哥听到这番言论,知道自己苦心易容还被一个八岁孩童看穿了,不知会作何感想。

“这大鹏哥身边是否还带过别人?随从不算。”卓应闲问道,“像是同伴那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