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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练到浑身散架,回到房中躺在床上动都不想动,仿佛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只有脑子还能动的时候,就总会想起聂云汉。

几日不见,他们现在在哪?是否安好?

为什么……还不来找我?

不会又出了什么事吧?

聂云汉这边的确遇上了新的麻烦。

那夜高标说要去找绳子回来救他们,聂云汉估计等来的可能是他的手下,谁知这人竟一去不复返,竟将他们晾在陷阱里了!

这林中通风透气,被树叶遮挡还不至于暴晒,现在已近五月底,气温不算太冷。只是几场小雨虽提供了水分,却也让这坑底潮湿不堪,让人浑身难受,几乎要起湿疹。

除此之外,吃饭和如厕两大终极问题实在难以解决。

他们的行囊中常年会备着一些易于保存的吃食,比如风干的饼子,可毕竟数量不多,大家也不知会被困在这里几日,因此不敢多吃,勉强维持生命而已。

一日半过去,饼子已经吃完,高标依旧没有出现。

聂云汉有伤在身,又没怎么吃东西,还被雨水泡过,幸好有戴雁声在,才免于伤口发炎,但他想要养伤的目的并未达成,此刻比前几日更虚。

不仅体虚,心也虚,总觉得这次是自作聪明,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虽在一旁不声不响,但着实窝火得要命。

“等老娘出去,非得把那高标撕了不可。”万里风靠在坑壁,虚弱地说,“他既然没打算伤我们性命,又为何这样,就不怕我们饿死在这么?”

万里风是女子,不如男子火力旺,戴雁声怕坑壁过于寒凉,导致她寒邪入侵,便揽过她的肩头,让她靠在自己胸口。

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但平日里大家也没把万里风当女子看待,只当是同袍战友,没人会计较这些小事。

戴雁声的怀抱的确温暖,万里风知道他対自己的心思,总还是想着要避嫌,但为了避免生病拖后腿,她也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