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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危险已除,还这么记挂,那你怎么没梦见身陷囹圄的左哥?”

左横秋“噗”地笑了:“小风,嘴下留情!”

万里风看着聂云汉,促狭地笑:“惦记人家阿闲就承认嘛,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若是这么喜欢,何不大胆追求?我看他对你也不是无心。”

戴雁声听了这话,盯着万里风,若有所思。

聂云汉靠在坑边上,捂着肋下,借机转移话题:“哎,我这伤,不行,戴爷快来给我看看……”

万里风适可而止,没再继续开他玩笑。戴雁声从背包里掏出药囊,解开聂云汉的绷带替他止血。

左横秋瞟了一眼他们带的东西:“咱们带了攀墙绳,出这个陷阱应该没问题,现在怎么办?就在这儿等着吗?”

聂云汉点头:“嗯,先等等,看高标下一步想做什么。正好借这个空当咱俩恢复恢复体力。”

天都黑了,还没有聂云汉的消息,卓应闲在苗笙给他准备的雕花大房里,无心享受那高床软枕,焦躁不安地走来走去,手里攥着块檀香木,下意识地摩挲着。

下午苗笙见卓应闲一个人待着无聊,便硬拉着他去街上转了一圈。进了香料店,苗笙自己配“有所思”,卓应闲没有携带香囊的习惯,只在一边杵着发愣。

临走的时候他不知道怎么想的,看上了店家一块檀香木条,那木条只得半尺长,二指宽一指高,算是块不堪大用的材料,店主只用它来做镇纸,也不知道卓应闲要来何用。

苗笙本要掏钱为他买,反正自己穷得只剩下钱,但卓应闲死活不肯,坚持要自己付钱。檀香木本不便宜,但这块算是下脚料,卓应闲跟店主砍了半天,花了二两银子买了下来。

其实他没好意思告诉苗笙,几次与聂云汉同眠,明显能感觉到这人睡着的时候也时刻保持警惕的,已经成了习惯,就算处于安全的环境,也很难睡得踏实。

以前听师父说,檀香木能镇定安神,行气温中,于是他觉得这块檀香木对聂云汉甚有好处,所以那瞬间福至心灵,想用这木条给聂云汉磨一支发簪。

苗笙岂能不懂他的心思,只是不说破罢了,也便随了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