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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横秋点点头:“文州能关押人的地方不过就是县衙大狱,我和阿闲进去找人,羽书和小风在外策应,咱们用哨语联系。如果不能秘密行动,抢也得把他们抢出来!”

片刻前,县衙大堂。

周围灯火通明,里里外外站的全是宋鸣冲带来的兵,几乎把县衙围了个水泄不通。

聂云汉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跪在大堂之中,正转着眼珠四下打量。

他心叹自己果然是生疏了,刚刚吹牛说这次犹如探囊取物,现在就被人用网子网住,野猪一般拖到这里来,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他扭头看过去,只见文州县令恭恭敬敬陪着宋鸣冲进来,那恨不能舔上官鞋底的模样比起之前对卓应闲的态度也不遑多让。

聂云汉调侃道:“县太爷,再这么弯腰,以后可就直不起来喽!”

文州县令冲他吹胡子瞪眼:“大胆狂徒,你竟敢冒充朝廷命官,欺骗本官,还在这大放厥词,你眼中还有王法吗?!”

“听你这两嗓子中气十足,看来身体还成。”聂云汉嘿嘿一笑,“我就不替你担心了。”

文州县令气结:“你……”

宋鸣冲坐到聂云汉身旁的椅子上,冲旁人挥了挥手,几人便恭敬退下,还把门窗都给关上了。

聂云汉冲他乐:“指挥使,又见面了?我们家戴爷呢?你把他关哪去了?”

宋鸣冲也不答话,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转着手上的扳指,眯着眼看着他,表情意味不明。

“劳您大驾亲自出动,在下给你添麻烦了,先给您赔个不是。”聂云汉厚脸皮地弯了弯腰,就算拜过了,抬头继续道,“你派个小队来追我不就成了,这么大阵仗,可吓死我了。”

宋鸣冲“哼”了一声:“少废话,卓应闲不是铁鹤卫的事儿你早知道了吧?”

聂云汉一愣:“他不是铁鹤卫?!怎么可能?!这我哪能知道?昨天我还跟他来了趟县衙,他要不是铁鹤卫,县令大人能认不出来?您当时能认不出来?”

“少他妈跟我玩这套。”宋鸣冲一脚踢在聂云汉肩膀上,踢得他“咣当”一声仰倒在地,“到底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