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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体谅。”

嘴上虽这么说,但戴雁声脸上并没有任何感激的表情,手指按住卓应闲的手腕,垂眼诊脉,余光却从他脸上走了一圈,从他那强作镇定的表情中捕捉到了一丝紧张。

片刻后,戴雁声收回手:“放心,你确实只是有些疲劳,可能是连日奔波所致,没有什么大碍,多休息一下便好。”

卓应闲暗暗松口气:“我向来身体不错,是聂兄多虑了。”

“他一向这样,对我们也常常百般叮嘱,什么都要管上一管,大家都习惯了。”戴雁声微微一勾嘴角,“不妨碍你给静海师父上香,我先出去了。”

“戴爷慢走。”

左横秋正在对那唯一活着的探子施压,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探子叫声惨烈,吓得树上的鸟扑腾腾飞得远远的。

聂云汉站在一旁,没有看他们,目光紧紧盯着向他走来的戴雁声,忍不住向前迎了几步,问道:“他身体如何?”

戴雁声微微皱眉:“暂时没有大碍,但那脉象——他很久以前,或许中过毒。”

聂云汉神色一沉:“什么毒?”

“仅凭脉象无法确定。”戴雁声道,“只会对身体有所影响,但不致命。”

“你这不废话……”

聂云汉脱口而出,就看见戴雁声冲他瞪了过来,想着自己有求于人,立马夹起尾巴:“今天他在汤池晕倒……”

戴雁声淡淡道:“那应该跟中毒无关,确实是疲劳所致。”

聂云汉稍稍松了口气,琢磨着是不是要把人拉来好好问一问。

但这确实是别人的私事,两人交情没到那份儿上,以卓应闲那冷清的性子,应该不会随随便便跟他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