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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一惊,立刻翻身下床,想要出门寻人,狼狈穿上靴子,没走几步,便在桌上看到了聂云汉留下的字条,大意是叫他莫急,自己去去就回。

那几个字写得虬结有力,一如聂云汉本人。卓应闲看到这字迹,便觉得他小时候必然也是有先生认真教导过的,才会练出这一笔好字。

想到这里,卓应闲不禁对此人的身世有些好奇。

聂云汉推门进来的时候,便见卓应闲已经洗漱完毕,衣服也穿好了,他面色白净如玉,脸上微微带着刚洁过面的潮意,更显得眉目温润,唇红齿白。

回来便见到这样一抹好颜色,聂云汉的心情突然好了一些,笑道:“恩公你睡醒了?饿不饿?吃早饭吗?”

卓应闲:“……”

“别这么叫我。”他不自在,“我救你动机不纯,担待不起——今日你有什么安排?”

他自己都没意识到,此刻已经以聂云汉马首是瞻了。

“吃饭的时候大家一起商量。”聂云汉手里拎着一把剑,递给他,“你先看看这个合不合用。”

卓应闲早就见他手里拿了一把新剑,没想到是给自己的,有些意外:“你一大早出去,就是买这个?”

“那倒不是,出去看看城里情况,正好看到铁匠铺开门,心想既然你用不惯刀,便先买把剑给你备用。”

聂云汉在城里溜达了一圈,一是散心二是观察,又想起卓应闲是练剑的,再用刀也不合适,便接连跑了几家铁匠铺,寻了这把剑。

但他只道是顺手买的,免得让对方心里有压力。

卓应闲抽出剑来舞了几下,他步法灵活,身姿飘逸,翩翩若修仙之人,确实比用刀的时候的确更为流畅,也更能发挥出他功夫的威力。

聂云汉看得出,卓应闲的功夫在巧不在力,之前赤手空拳跟自己这种力量型对抗,十分吃亏,但若是两人刀剑相对,他并没把握一定能胜过对方。

况且卓应闲极具柔韧性,聂云汉即便能用力量压制,也两次吃了他以柔克刚的亏。

“阿闲,你是不是练过什么可以让身体变得柔韧的功夫?”聂云汉想起他之前两次挣脱自己辖制的办法,不禁赞叹,“你那两下子,要换了是我,手臂一准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