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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云汉抱着胳膊侧躺着,半晌后道:“案发当日不在本地,也不能证明他与本案无关,也不知他事后有没有露面。”

“或许是寻他师父去了吧。”

“官府都没有线索,他又要往何处去寻。如果他有线索却没告诉官府,这不刚好证明此人心中有鬼?”

“如果是他不信任官府呢?”

聂云汉低声笑了笑:“阿闲,你虽是官府之人,倒是很会站在别人立场思考。”

“聂兄真是擅长胡搅蛮缠。”卓应闲哽了哽,“睡前不宜思虑过多,早些休息吧。”

“其实我觉得云虚子没有被独峪人掳走,他像是出去避难了。”聂云汉自顾自说道。

卓应闲转过身来,看着他背影:“为什么这么说?”

聂云汉依旧背对着他:“我在云虚子的寮房中发现了他留给徒弟的记号。”

“什么记号?为什么我没发现?”

“这种事自然我们‘赤蚺’最擅长。”聂云汉打了个哈欠,“早些睡,明日去官府问过,我可以再带你去清心观看看,反正有你在,我也不用再躲躲藏藏。”

卓应闲盯着他的后脑勺,心不在焉道:“好。”

聂云汉没再说话,片刻后,他的呼吸变得绵长,轻声打着鼾,似乎是睡熟了。

卓应闲悄悄坐了起来,拿起手边的佩刀,一条腿跨过聂云汉,想要下床,谁知就在这个时候,聂云汉突然翻身起来,将他压在床上,右腿别住他的左腿,双手按着他的双腕。

“放开我!你到底想干什么?!”卓应闲剧烈挣扎,可惜聂云汉全身力量压在他身上,这一身腱子肉倒是很够分量,让他动弹不得。

聂云汉脸上挂着笑,先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卓应闲,随后伏低身子,鼻尖贴近他的脸,在他耳畔轻声问:“别闹,跟汉哥说实话,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