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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云汉怕外面有危险,一手挡在卓应闲身前,一手按在刀柄上,缓缓向上爬去。

卓应闲也护着身后的向羽书,警惕地跟在聂云汉身后。

聂云汉耸着耳朵仔细听了听,然后缓缓探头,发现洞外的事物有点眼熟。

“上来吧,没事。”他大步走上去,“这是老道士的寮房。”

几人陆续爬出去,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密室通道在床下,只有把床搬开才有可能发现通道入口,如果不仔细探查,也是看不出来哪块木板可以挪动。

床很重,如果想搬开的话,就用到一处机关,想必也是云虚子设计的。

这个机关有里外两个触发点,里面的那个正是刚刚卓应闲碰到的,而外面的则在被床头挡住的墙上——轻轻按下,那床会沿着一处滑杆自动弹开,想要恢复原样则容易得很,用手把床轻轻往回一推便可。

聂云汉抱着胳膊看着眼前一幕,连声赞叹:“老道士脑子还真是好用,如若义父生前遇上他,两人一定聊得来。”

向羽书忧心忡忡:“会不会就是因为关爷不在了,哈沁狗贼才盯上这老道?”

“……有可能,但我们查探过清心观,并没发现独峪人留下的踪迹。”聂云汉看向卓应闲,“阿闲,朝廷探子有没有给出线索,能证明这是独峪人干的?”

卓应闲一时没回答他,他剑眉紧蹙,像是在思考什么,面色隐隐有怒意,背在身后的双手无意识地握起了拳头。

“阿闲?”聂云汉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发觉他身体紧绷得像块铁板。

卓应闲随即反应过来,借着夜色掩饰刚刚的失态:“什么?”

“朝廷有没有证据,认定云虚子的失踪跟独峪人有关?”聂云汉没有追问他刚刚为什么走神,语调轻柔,不似质疑,像只是正常的询问。

“不太清楚,我只是接受皇命,岂敢跟皇帝刨根问底。”卓应闲道,“这里已经被县衙差役翻了好几遍,就算有什么证据也一定在县衙,不如明日去跟县太爷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