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茶茶可以不知道,她不能不知道。

她曾经在十八岁想过,如果自己是二十八岁多好,那样就可以给许茶茶更多,给她所有她想要的。

可是真的到了这个年纪,温沐白才发现这个年纪的局限不比十八岁小,她现在可以给许茶茶的确实比十八岁的时候多了,但她也没忘记自己始终是外人,会变成她生命中一缕过往,只是在回忆里的占比是多是少罢了。

她见过身边的朋友被年轻小孩的热情淹没,被迷得晕头转向,像是干旱的田地遇见难得的甘露。

可热情这种东西来得快去得也快,等到女孩反应过来的时候,小丑就成了早已将城墙变作深情的她们。

这就是她这么多年来,不碰感情的原因,身边的朋友是这样,自己的母亲也是这样。

温母是流连在草丛的花蝴蝶,自由烂漫却避免不了那是对家人的自私,温沐白不想变成她那样,她要有且只有一个,从一到终。

她忘不掉母亲离开的那个冬日,也不想重蹈她的覆辙,她甚至想过,如果她和许茶茶的记忆,只停留在那个明媚的夏天就好了。

她就没有这些挣扎,这些心理抗争,不会觉得自己像一个胆怯的小丑。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但是这个,不是轻轻一个点头就能下定的决心。

她不能确定自己一时的心动是不是太过在意而产生的错觉,也不能肯定许茶茶会永远在自己的身旁留下,这是要付诸一生的东西,温沐白不会轻易冒险,也不能让许茶茶陷入进来。

“为什么我最想要的东西,你不给我,明明你也想要不是吗。”

许茶茶的话精准到像是有读心术,猛地击中她的心脏,连呼吸的节奏都被打乱。

“那我和刚才的女生交往你会心甘情愿祝福我吗,如果真的不要,你会躲不开我的吻嘛。”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打得她措手不及,乖顺的兔子张牙舞爪起来,攻击性并不弱。

“你为什么要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