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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太医为人耿直,又是个好体面的人,这辈子不屑于跟人吵架,也没跟人吵过架。

这下子可把他气得不轻,捂着心口挫败地瘫在座椅上,大气喘个不停。

真怕把人气出好歹,何青青连忙从旁安慰:“柳先生,您别生气,不肖与她一般见识。”

“老夫才不生气,老夫是怕她信口开河坏了我的口碑。”柳太医怒不可歇地说。

两边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县令碍于柳太医身份特殊,又碍于这王氏遭遇可怜,百姓都眼睁睁看着自己定夺。

哪边都不敢轻易得罪,一时间难以抉择。

“这……这……”,只急得他在三尺法桌后挠耳抓腮。

见县令一时间没了主意,王氏甚有眼力劲地在堂上嚎啕大哭起来。

“啊!天啊……我夫妇二人为人本分,从未干过伤天害理之事,不想竟然遭此不测。

在你们地盘上出的事儿却说跟你们没有关系,一句话推脱得好生干净,我夫君现在人在堂外像个死人一般躺着,生死未卜,你们怎可如此仗势欺人,啊……呜呜……”

因现下所有证据都对柳太医和周掌柜不利,这下更是博取了不少旁观者的同情。

人们都如此说着:“哎呀,真可怜。”

“赔偿就赔偿点呗,反正一边当官,一边行商,又不是赔不起。”

大家都在一筹莫展之际,只听一道声音划破嘈杂纷争,掷地有声地说。

“慢着,王二牛如果可以安然醒来,当面对质,这事情不就迎刃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