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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一声声凄厉惨叫,让一旁的张阿婆不忍直视,潸然泪下。

一通针扎下来,柳烟寒疼得已经汗流浃背,衣服都湿透了,面色苍白,整个人几乎虚脱过去。

柳太医一边收着银针一边说:“从今往后,每日行针一次,你最好配合一些,也免得遭罪。”

“治耳疾的药你最好不要偷奸耍滑,给我老实服用,张阿婆,你负责帮我监督一下……”

此刻父亲的蛮横与不通情理,让柳烟寒心如死灰,她神情恍惚地躺在床上,眼神一片空洞,至于父亲说了些什么她全然无知。

交代完一切,柳太医起身离开柳烟寒卧房,张阿婆见状忙不迭地从后跟上。

她忧心忡忡地对柳太医说:“老爷,小姐脾气拧得很,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总这么着也不是办法,您还是对她说句软话,哄哄她吃嘴东西吧。”

“哄?她几岁的人了,还需要哄?”

闻言,柳太医突然驻足,疾言厉色道:“她不吃东西好说啊,饿着,饿晕了拉到,晕了就塞她一丸“续气丹”,吊着一口气,只要不死就成,我看她能捱到什么时候。”

说着从口袋掏出一只药瓶塞到张阿婆手中,张阿婆接了,定睛一瞧,果真是一瓶“续气丹”。

张阿婆苦着脸央求说:“老爷啊,是药三分毒,这……这续气丹是给病入膏肓不能进食之人续命的丸药,它不能做吃食的,小姐是个正常人,如何能把丸药当饭吃啊。”

“哼……”柳太医对此嗤之以鼻。

冷讥热讽地说:“她为了个短命女人,自犯贱找罪受,自己都不爱惜自己,怪得了谁。”

这话实在是让旁人听了都伤自尊,心里难过,张阿婆心里替柳烟寒感到难过。

她斗胆打抱不平说:“老爷,求您别这样对小姐行吗?她自幼娘去得早,您公务缠身从小到大没照顾过她,她本来就和您不亲近,见了您就如同耗子遇上猫似的,现在又为了终身大事闹得这么僵,您父女二人以后该如何相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