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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还故作姿态地正了正衣襟,俨然已经忘记自己方才在赌坊里有失仪态的样子。

“今日算了,没心情同你们这样的晚辈置气,以后说话行事注意些分寸,可不是人人都同我一般好脾气的。”

看着眼前这个老男人,得意忘形的样子,何青青心下咂舌:“这会子倒是想起来自己是个郎中来了,刚才在赌坊里像个泼妇一般同一个牌姬为了点赏钱打得死去话来又是怎么回事?”

但她面上依旧是不动声色地说:“前辈所言极是,晚辈受教了……”

说着又突然话锋一转:“只不过晚辈方才所言之病与马前辈所言之病,并非一事,此病啊、非彼病……”

说到此处,何青青停了下来,意味深长地笑着不说了。

平生最恨人话说一半藏一半,马郎中一下子急了:“什么此病、彼病的,有话好好说,别在那儿打哑谜……”

“您啊,这是——衰病。”何青青说这话时,眼神中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精光。

“衰……衰病……”将这话在心里咂摸了一下,马郎中感觉特别不得劲,左思右想也没想到这究竟是个什么病。

他疑问道:“你这后生,满口胡言,老夫平生饱读医学典籍,最拿手治疗疑难杂症,可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衰病。”

“哎,所以晚辈早说过此病非彼病了,这衰病啊只有深谙赌道之人方知晓的一种病症,医者可是治不了的。”

“果有此事吗?老夫这几年都在钻研赌技,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衰病这么个说法!”

马郎中一脸凝重,将信将疑地质问:“你这后生是不是在诓人取乐啊!拿老夫寻开心了。”

“哎……”何青青马上摆摆手,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说:“马前辈这是说得什么话,你我即为赌友,有缘在此共赌一局,我何故拿你寻开心,只是好心提醒你罢了!”

见何青青说得有这么几分真切,马郎中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妥协道:“行,那你就权且说来听听,这衰病是个什么东西,你若说得出一二也就作罢,你若是说不出来,小心老夫今儿饶不了你这信口开河的小子。”

“看来前辈你平时只是研习赌术而已,但是对这赌道上的奇闻异事知之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