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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堂里,柳烟寒正同何员外和何夫人商议何青青的病情。

“柳姑娘,这次小女病危,多亏姑娘施以妙手,方能转危为安,我夫妇二人实在是感激不尽,在此请受老夫一拜。”说着何员外就要施以大礼。

柳烟寒连连上前一步虚托住何员外,并说道:“何老爷何夫人,使不得,真是折煞晚辈了。”

“实不相瞒,此次在下只是暂解何小姐的急症,而她的沉疴旧疾却并未根除,日后遇寒湿暑热侵袭,肯定还会再犯。”

闻言,何员外同何夫人相视一眼,何员外忧心地追问:“这……这可怎么办啊!姑娘求您明说,我女儿命数如何?还能维持多久?”

可怜天下父母心,看着何员外同何夫人忧心忡忡的样子,柳烟寒只能委婉地说。

“这人的寿数就如同一碗水,有人满则有人亏,而世间之寒湿暑热、岁月流逝就如同灶上火,无时无刻不在煎熬着这碗水,等什么时候熬干了,人也就吹灯拔蜡,寿终正寝了。令媛,先天心气不足,所以这碗“水”本身就比得常人要短浅,所以……所以……”

活不长久的话她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姑娘啊!求您救救她,若是像您这般的杏林高手都奈何不了,我们真的是走投无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何夫人上前一步,紧紧握住柳烟寒的双手,如同握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说着说着竟然悲切地痛哭起来。

“何夫人,我医术尚浅,只能治标,不能治本,实在是惭愧。”柳烟寒难过而歉意地对何夫人说。

此刻,何夫人的心如坠冰窟,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局面,是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想面对,忽而那老道人的卦辞又浮现脑海。

如果能救自己的女儿,她什么都舍得出去,只要能活命,什么规矩礼法,传宗接代的都不重要,毕竟这世上还有什么能比活着更重要呢。

何夫人鼓起全部勇气,语气坚定,没有半点儿戏。

她紧紧抓住柳烟寒的双手,向她央求道:“柳姑娘,你娶了我女儿吧!只有这样才能救她。”

“什么?”柳烟寒被何夫人莫名其妙的一通话弄得一愣,不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