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死线上挣扎了不知道多少次,自己又是怎么咬牙撑下来。

回来之后,到了他的面前又是一副正常模样。

他拿命护着席宴,和席宴的江山。

却不想,他在边疆吹着寒风,每日想着见他,最后等来的是他成婚的消息。

现在已经想不起,当时自己听到这个消息是怎么撑着身体,策马回来的。

三日没有好好休息,终于在最后一刻赶到宫中。

裴沐慢慢松开他,看着席宴满脸厌恶的模样,心口一阵阵刺痛,指尖控制不住的颤抖。

连带着他连唇瓣都克制不住的轻颤,抬手扯过被褥,将席宴身体包裹住,他失魂落魄的起身,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衣袍,僵硬的站在原地,好一会脸上划过一抹惨然轻笑。

“是臣大不敬,陛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话落他穿上衣袍,步伐踉跄的打开门离开,寝殿外一片寂静,裴沐身形了落寞,风扬起衣袍,只觉得凄凉。

笑着笑着却觉得鼻尖酸涩,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皇宫的。

席宴闭着眼睛,许久才起身,结果腰间酸疼,双脚落地差点摔在地上,走路的步伐都有些虚浮。

捡起落在地上的衣袍,眼中一片冰冷,许久他才僵硬的将衣袍穿上。

裴沐离开,宫外的那些宫人也都没有死,只是被敲晕了而已。

席宴坐在床边,双目呆滞看着面前一切,眼前的红色显得那样讽刺。

一直到天色破晓,他才走到门边,打开门,一眼就看到被裹的严严实实丢在门外的云岚。

这一次席宴并没有下令惩治裴沐,他蹲下身慢慢将云岚身上的床帐解开,将人带到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