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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行简拒绝道:“安安的身体无碍,他因那事做了几日的噩梦,好不容易才哄得他把那些忘了,若再问他,岂不是让他又陷入恐慌。”

“而且,之前安安住在宫中的时候,就没有告诉你,他现在就会说了?小孩子遇见令自己感到恐慌、解决不了的事情,通常都是向长者求助。可安安……”

他未明言,可这已经足以让司行筝浮想联翩了。

司行筝想起安安在离宫之前一直要求他阻止辰王纳侧妃,可他根本不把安安的话当回事,只以为是小孩子的独占欲。

或许是有人在安安耳边说了什么?

不管是何原因,安安遇见那样不寻常的事却不向他坦诚,这本就不正常。

他是安安最亲的皇伯伯——至少在安安搬回王府之前,他是安安最亲近的人,且他是皇宫的主子,是这个天下最有权势的人……

在安安的内心深处,或许他不是值得信任的人,不是亲近到可以无话不说的人,更不是会为他做主的人。

有人从中作梗!

他是皇帝,想要让他不喜安安并非易事。

但对安安一个稚子下手,就容易多了。

若是再撺掇得安安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恐怕他往日有多爱护安安,之后就会有多厌恶。

如果真有人谋划这一切,那会是谁呢?

不需要确切的证据,只需想一想:谁最见不得他对安安好;若事成之后,谁会得到好处;这皇宫中,又有谁能做到这一点……

司行筝眼中闪过一抹杀意——真是朕的好皇后啊!

“既然安安对此事有阴影,那还是不要再对他提起这些了。不过,还是让张医令帮安安检查一番,朕才能放心。”

司行筝并未明说要检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