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五语气沉重地讲了岭南的状况。
他并非是表现出来的那般纨绔,相反,他对政事、谋略都有着不俗的见解。
岭南一共有四个州,他费了不小的功夫只潜入容州,可他能猜到其余三个州怕是好不到哪里去。
且南边各州不知道会有多少个容州?
程五清楚,他能想到的事情,辰王不会不明白,便没有多发表自己的见解,而是提起了别的:“还有,那个女人的事,一无所获……或许是时间有限。”
程五的脸上又浮现那种厌弃还有点几欲作呕的表情。
司行简一直静静听着,面色平静连眉都没有皱一下,更没有出声打断。
直到程五说完,他才停下手指轻轻敲击竹筒的动作,把装着山泉水的半截竹筒递了出去。
程五接过,一饮而尽,又艰难开口:“会不会是……巫蛊之术?”
便是再美丽、再会勾人的女人,也难以做到让男人言听计从的吧?
那些知州都是朝廷命官,总不会一齐约好背叛朝廷、不暗自向皇上通报吧?他们每年可是要来京都面圣的。
还有巡查御史、考课官员,怎么能做到瞒天过海?
关于蛊术,司行简也有过怀疑。
先皇忽然改变对皇后一脉的态度,转而宠信宋妃和靖王,本来就很奇怪。
可是,不管是对巫蛊之术,还是先皇的事,众人都是讳莫如深,很少提起。
原主那时候还小,也和先皇接触不多,没有太多相关记忆。
司行简并不能确定这个世界是否真的存在巫蛊之术,还只是世人的迷信和三人成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