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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要想办法去找药材。

司行简默默叹气。

月嫂接过切好的参片放好,有点犹豫地对司行简说:“先生,可能我有点多话……太太现在的状态,或许需要家人的陪伴,而不是我的照顾。您花那么多钱请我来,就是给太太擦擦身子,按摩一下胳膊和腿,其实很没必要,这也太浪费钱了……”

月嫂姓吴,四十出头,她自己也有孩子。

她看着这一对比她闺女大不了几岁的年轻小夫妻,就忍不住想提点两句。

产妇这个状态,像极了植物人。

就连医生查房,都是好几个人一起来,还神色严肃,看样子情况有点严重。

也不知道人什么时候能醒。

雇她的小先生呢,也什么也不懂,只知道花钱。

她还听说新生儿还在保温箱里没有醒,母子两个今后也不知道要花多少钱,他们还没有父母照应……她都有点不忍心赚这份钱。

关键是她现在干的活、提供的服务,根本不值这么些钱。

司行简当时选人的时候,凭面相就觉得吴嫂是个善良的人,现在看来,他看人还是挺准的。

他听懂了吴嫂的言外之意,但他不好解释他和盛一帆的关系。

照顾盛一帆的活儿,他其实很不方便。

而且她很快就会醒。

他对吴嫂说:“我知道你的好意,我心里有数,只是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医院又离不开人。”

吴嫂就是好心这么一提,见他不听,也不再多说。

或许能住得起这种病房的人,根本就不缺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