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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靖郡王此人,梁昭昭也有所耳闻。

似乎,当年他看中了一名无权无势的男子,还以权势逼人,后来那男子向一个权势更高的人自荐枕席,才逃过一劫。

那人就是祁修言,常宁公主的面首。

梁昭昭知道父亲和这人还有点来往。

她“啧”了一声,感叹道:“你们这些权贵啊,惯会逼迫别人。”

真真是一群用规矩约束别人、却最不守规矩的人。

唐觉晓立马反驳:“我和他们可不同。”

两人虽没有捅破窗户纸,可对唐觉晓喜欢男子是自污一事,已经心照不宣。

唐觉晓那样的名声一传开,若不想瓜田李下,那些公子哥儿们就会远着他。

同样,只要爱惜羽毛的人家,也不会把姑娘嫁到鲁王府,不然就会落一个卖女儿的名声。

这样一来,他既没有身份尊贵的知交好友,也不会有门当户对的姻亲。

皇帝才会对他放心。

唐觉晓平时来往的人,不是纨绔子弟,就是些三教九流。

即便张峻辰不远着他,在他知道其兄长高中探花之后,也不会再和张峻辰来往过密。

他看似放荡不羁、随心所欲,实则如履薄冰,每走一步都瞻前顾后、深思熟虑。

他活了这十几年,其实都没什么能说话的朋友。

那些纨绔只知道吃喝玩乐,可他又不是真的废物;而那些身份低的,或有一技之长,但终究见识浅薄,又畏畏缩缩,让人觉得无趣。

所以唐觉晓在和梁昭昭交谈过之后,恨不得引为知己。

再加上梁昭昭这张脸生得实在好看,便是她说了什么不那么令人愉悦的话,唐觉晓也不会翻脸。

梁昭昭:我以为我是靠自己的本事结识的人脉,结果还是靠父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