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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下面的梁昭昭屏住了呼吸,暗自祈祷:外面的人别把垫子和木板揭开……

可注定天不遂人愿。

司行简让兰兰挪到一旁去,他实在怕兰兰的体重会把板子压断。

他先把外面的东西移开,然后脚一踢,整块木板就滑开,露出底下的洞。

同时,一把银针冲着司行简扎过来。

他闪身避开,站得离那窖口稍微远些,道:“出来吧,你不觉得有些头晕心慌吗?在下面呆久了,会缺氧。”

梁昭昭听不懂“缺氧”是什么意思,但她确实有点难受,而且都已经被发现,她再继续躲着就没有必要了。

令她觉得意外的是,这道声音听起来十分年轻,甚至有点好听,和之前那两人的粗声粗气完全不同。

像是个世家公子或者读书人。

她甚至觉得他话中含着无奈与关心。

梁昭昭站起身来。

这地窖也就比她稍微高一点,所以她之前才能稍微移开板子,自己跳进去,再把盖着窖口的木板复原。

现在整个木板都被移开,她一站起身就能看到外面的人。

她把攥在手心的匕首往袖子里塞了些,之前撒银针是为了自保,可她见到这人之后,就完全下不了手。

梁昭昭自认并不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人,更不用说上面这人戴着面具,根本看不见他的容貌。

或许是她觉得就算出手也没有一丝胜算,又或许是认为这人不会伤害她。

还有可能,是她自己并不愿对这人不利。

这种感觉来得有点莫名其妙,但她选择遵从本心。

她手撑着地准备往外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