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璧一震,眼角顷刻就红了, “宗主真的对长老用刑了!”

江沉阁忍不住问:“怎么?你们宗主平日对白曛很好?”

连璧看向她冷嘲道:“江姑娘是一点都不关心长老吗?谁人不知我们宗主的亲妹妹是长老的母亲, 长老自幼身体不好, 从小在药宗养着,不得不远离父母, 宗主自然待他如同己出。”

江沉阁眯眼细细想来,她好像的确有点印象。

不过,连璧自知晓她真实的身份后就各种言语讽刺,她也不是大好人, 能容忍下他一而再再二三地针锋相对。

“我与白曛的事与你有何干系?你若是为他抱不平, 也没有那个资格。”

她冷冰冰地甩下一句话就走进曝室, 震得连璧愣在原地。

曝室光线昏暗,清冷石板上空落落的没有任何摆设,四周墙壁无窗只有一些闪着金光的符印,结成的阵法压制修士的灵力,如同废人。

药宗犯错的弟子都会被关在曝室,按照严重性来决定禁闭的时长。

在曝室里面,他们没有灵力傍身,不能辟谷忍受饥渴,加之黑暗侵蚀精神,失去自由,没有谁不对曝室的惩罚而害怕。

单薄却不瘦弱的少年挺直腰背,任那带刺的鞭子抽打在身上,带起细碎的血肉,他都没有痛呼一声。

须发皆白的药宗宗主,手拿带血的鞭子,痛心道:“是我平时太惯着你了,你竟把龙髓草拿给外人用?还为了那个外人而坏了药宗的规矩。白曛,你可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