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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奚的情绪向来汹涌,他想笑就笑想哭就哭,然后吸吸鼻子,就哭了。

卿长渊有些羞恼有些失神地微微闭着眼,呼吸声又沉又重。

在某江不可描述的时候,令他感觉到自己真正地活着。

儿时被打得半死,奄奄一息时,卿长渊就喜欢用疼痛来确定自己活着。

而在文中宴后,卿长渊则喜欢看云奚来确定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比心脏疯狂跳动更能确定这一点的呢?

现在有了。

苍白的指尖点了薄红,深深地陷入被褥。

卿长渊莫名地有些想哭,可还没哭,就被云奚的眼泪噼里啪啦冲了个正着。

卿长渊:“?”

卿长渊脸上潮湿的一片,“你哭什么…?”

云奚不说话,把脸埋在卿长渊的肩膀,眼泪就往下掉,大滴大滴温凉的眼泪,争先恐后地落下来。

他哭得那样难过,倒像把两人份的一起哭了。

卿长渊想拍拍云奚的背哄哄他,动了动才发觉手腕被紧紧地扣在枕边。

只得低声哄道:“别、别哭了。”

云奚才不,他就要哭。

哭得抽抽搭搭的,但哭归哭,审核不准做的事也没耽搁。

就时不时地,把眼泪往卿长渊肩膀上蹭,好似受了天大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