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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想知道为什么。

卿长渊完全不明白望财到底是如何从自己冷漠狠毒的神情中, 看出了他想纳妃的心。

也不明白, 自己为何看到云奚如此难过, 竟感到如此慌张。

不过是个总做些不知所然的事情,令人头疼且想要逃避的皇后罢了。

为何看他皱眉,眼圈发红,卿长渊心中的无名怒火便腾腾而起?

为何想要将一切令他皱眉,一切令他眼圈发红的东西,全然抹煞?

他若问出口,云奚定然会转悲为喜,自豪回答,“因为我吸引了你的注意,得到了你的心。”

可卿长渊还未开口,白淳就是个五体投地的匍匐前进。

他满脸笑意,嘴角都咧到耳边,白淳嘎嘎道:“我侄儿能得陛下青眼,真真是祖坟冒青烟的好事啊,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行暖裘之用!”

哪怕是这时候,也不忘自个应当只有一个儿子。

白淳暗喜,这可真是瞌睡送上枕头,他本就在想如何把白无尘尽快送进宫里。

在原先的计划里,将云奚送入宫中叫那暴君折磨而死,目的是借皇后之死抹黑皇帝的名誉,再以起义为名,一举将他推翻。

但云奚活蹦乱跳,容光焕发,此等市侩的蠢物尚能偷生,可见暴君再弑杀,也没杀到枕边人身上,如此,白淳便想直接从暴君入手。

只需在一切大白之前,用那迷惑心智的花药掌控皇帝的心智便可,控制了皇帝,朝廷还不就在手中?

白淳越想,眼中精光越盛,邦邦邦地拍着白无尘的肩,“侄儿,还不领旨谢恩?”

白无尘咬牙,“草民…领旨谢恩。”

转而望着旁边摇摇欲坠的云奚,他的心都碎了。